“听流云说,表哥往日时常偷偷看我,南风并非不谙世事的深闺女儿,自然明白其中含义。”
莫说红笺流云,就是这大燕子民万千,朝野文人墨客,也没谁见过哪个少女提起这种事时,是用这般语气笑容的。
邱迟一怔,随即便红了脸,想要解释,又支支吾吾,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开口:“我,我……”
贺南风笑道:“表哥不必觉得难为情,你我既要合作,这些自当讲清楚的。南风知表哥心意,却是不能回应,所以南风也不想日后合作里,叫表哥因为这情意对我有任何吃亏隐忍。这对我们双方,都是好的。”
她知晓他至少对自己有好感,又确认自己不会给与任何这个方面的回应,于是便一早讲清,免得有任何亏欠,或者让对方不明不白地吃亏,生出其他麻烦来。
红笺不由愣住,心道先前小姐说李家小姐连对感情都那样冷静理智,她自己又何尝不是?
话都讲到这个地步,邱迟这才沉默半晌,低着头道:“三小姐所言极是,本就是在下痴心妄想了。”
他语气低沉,似对那不能回应的话,或者她那样果断鲜明的态度,明显带着淡淡落寞。毕竟她是侯府嫡女,身份高贵饱读诗书,又自己有这样高明的手段和抱负,替他治伤不过交易怜悯而已,又怎会有半分情意。他一直明白,却又从韩澈相约时,便难免自作多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