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不急!”刘懿心情舒爽,豪放道,“宴饮过后,再盖不迟。”
赵剑后退一步,站在大帐中央,面如桃花,朗声说道,“我赵家讲究一桩事一桩了,此番前来,父亲要我带话给刘将军。”
刘懿心中一顿,自知其中当有玄机,面上仍笑颜如花,说道,“真定伯有何指教,晚辈在此洗耳恭听。”
赵剑稳了稳身形,自顾自说道,“献田给契,那是看陛下的面子。盖这大印,我赵家又该看谁的面子呢?”
说这话时,赵剑双手负背,挺如松柏,一股凛冽肃杀的气息,迅速遮盖了原本儒雅淡漠的气质,那种尸山血海里才能历练出来的死亡气息,让人不寒而栗,就连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周抚,都不自觉握紧了腰间刀柄。
狼就是狼,即使一时间披着羊皮,那也是狼!
场面寂静的落针可闻,话锋转变的让人措手不及。
刘懿和颜悦色,丝毫不惧,“赵大人,真定伯他老人家的面子,想让本将军怎么给,赵大人但说无妨。只要不违背道义真理,本大人定竭尽所能。”
“赵氏以武起家,自然是要手上见真章。”赵剑气定神闲,看向帐外,“斗兵、斗将还是斗阵?刘将军选一个吧!若将军赢了,末将自然以印相侍,若末将侥幸取胜,这大印嘛,还请将军前往方谷郡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