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仍旧穿着一早出门时候的那件黑色冲锋衣，同色系的裤子，加一双短靴。
看到贺厉存的瞬间，蒋翩枝的鼻尖有些发酸，她吸了吸鼻尖：“现场怎么样了？找到人了吗。”
贺厉存俊逸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他轻轻摇头：“目前现场找到了一百多具尸体，他不在其中。”
这个消息，已经算是最好的消息了。
蒋翩枝轻轻点头，她抬头，看向面前那座超级商场。
从外观看，商场的玻璃已经被人为破坏过了，商场阔气的玻璃大门也已经变成了碎片，地上夹杂着鲜红的血液。
除了遇难者，每人知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蒋翩枝轻轻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这里比国内的温度要低很多，有些冷，可她此刻的心更冷。
察觉到她呼出的白色水汽，贺厉存将自己穿着的那件黑色冲锋衣披在她的身上：“是我考虑不周，你先穿着，一会我让人去捎件厚外套过来。”
蒋翩枝摇头，拒绝了贺厉存的衣服：“我不冷，带我去里面看看吧。”
贺厉存抿着唇，强行将衣服披在了她的身上，他身上，只剩一件黑色无帽卫衣：“听话。”
这次，蒋翩枝没有再拒绝，垂着眼，将贺厉存的衣服裹紧了。
踩过商场门口夹杂着血迹的玻璃碎片。
蒋翩枝跟着贺厉存的脚步，进入商场。
里面，已经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