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在杨云天前面上场的几个童生,个个都抡得起那一百二十斤重的大刀,还舞得呼呼生风。又有一个铁塔般的黑汉子,竟然要了一百五十斤的大刀,“轮、挑、推、拉、砍”,刀光闪闪,喊声如雷,震惊了全场。云天暗自骇异,这家伙跟那个万斤力有一拼。
轮到他上场时,虽已是深秋十月,还是全身燥热难耐,那一百二十斤的大刀抓在手,沉甸甸的。云天暗自运气,扎稳马步,一下下地舞着,没几下便汗出如浆,皮肉不停地颤抖。
舞刀花的时候,对他来说最是折磨,胸膛像要爆炸似的一下一下鼓胀,青筋暴露汗水由额头滚滚而下,嘴巴干得都要冒出烟儿来了。
而且,他觉得丹田之气有些压不住,沉不下了。呼吸也越来越粗重,简直便像牛喘,呼哧呼哧得震山响。幸好,刀花舞完了,把笨重的大刀放下后,他如释重负,腿脚竟然打起晃来。
还好,他熬过来了。下了场后,兵丁在他另一只手臂上盖了印记,表示过关。这一轮考比,粗粗算来,共有百十人失了利,丢了彩,其中包括一个跟云天同来的乡党。至于那个独眼龙邱大明,大刀舞得中规中矩,也顺利过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