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0. 以资产阶级家庭为中心分析革命的影响,家庭充当了亲情、教育、宗教信仰等社会秩序的维护者,但片中家庭的每个角色都处于异常的精神压力,这种压力源自意大利左派势力分崩离析之时,借由桑德罗的病态反抗打破固有的价值体系:他间歇性地在餐桌大笑喧哗,将家具丢到冬天院子里焚烧并为之雀跃,母亲葬礼上把修女们叫离,对窃笑他的神职学童显示急躁. “如果有人爱真实的我,也许我会有勇气正视自己. 但对我来说,这个可能性很小”,伯格曼的绝对孤独背后是对自我的探寻,只有当一个人无法对待生活与自我的时候才会将全部意义寄托于他人,但家庭作为一个特殊的社会场域和节点却需要人将自己的一部分交托出去,付出的部分无法掌握和收回,以至于会影响本来的自我. 一个看似控制欲旺盛其实是过度封闭,一个貌似内向自闭但向往无限扩张,母亲通过不停的追逐抛弃女儿的同时塑造模型,女儿则用良心的谴责让母亲匍匐于自己的痛苦之中. 大量近景镜头逼问的是观看者. 即使是面对面的控诉,至亲之间尚且无法和解,对爱与自私的戳破最真诚而无情. 每个人专注自己的痛苦,却忘了带给他人的灼烧,争吵其实也是喃喃自语. 全片最关心无法言说悲喜却困于肉体中的赫莲娜. 暮年的伯格曼最后温情的给出了一封没有终点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