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这属于第一次从买布,到裁剪,再到针线,熨,拧巴点就拧巴点吧,起码是尽心了,奴婢可没想到幼时那样骄纵的你,有这份恒心两夜赶出一件衣裳呢,手也磨肿了的。”
沈江姩听后失落地叹口气,自己给周芸贤做衣服,有大半陪嫁丫鬟的功劳,“那我不送了!把这件衣服扔掉!”
“你不送那你不白做了。你拖着不还人家衣服,又被人家说你吊胃口勾引,索性还了算了,不欠这份人情。”颖儿说,“他还以为错过一贤妻,结果一看你做衣服做这鬼样,立刻发现没娶到你是三生有幸,他保不齐就以后就不为难你了,弄不好还能和你冰释前嫌做朋友。”
沈江姩想那倒也是,又看一眼这衣裳,确实很丑很拧巴,就是那个袖子缝合的接口处,非常曲折。
罢了,就这样吧,她是不如邱梦会做针线,那又怎么样,她又不是裁缝,她也没追求做衣服做很好呀。她追求自由自在,此生随心所欲肆意快活。
原在家被家里惯着,在外被宋煜惯着,也算是恪守在家靠父亲,出嫁靠丈夫的传统。可如今家没了,宋煜也和她没有关系了,她被束缚在一段窒息的婚姻了,失去了自我,独守空房七年,每个漆黑的夜里,看着那个永远不会装进来夜明珠的小盒子,细细品尝着害怕和孤单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