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恒面色一沉,却是偏过头看向一旁的裴栖迟:“是你出的主意?”语气冰冷,让人不寒而栗。
裴栖迟脸色微变,委屈道:“皇上,您这般不由分说的便给臣妾扣上罪名,可是臣妾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啊。”
“皇上,你不要诬赖贵妃,是哀家闯了你的承乾宫,怎么,现在皇上是要拿哀家问罪了?”太后狠狠的拍在椅子扶手上,怒道,就连眼尾的细纹都跟着在颤。
“母后言重了,朕不过是担心母后被人当枪使。”
“你!你是说,哀家老眼昏花,连是非对错都分不清了吗!”
“母后,朕不想就此事多做计较,只要您将顾弦歌交出来,其余的事朕自有主张。”
“顾弦歌顾弦歌,你心里就只有顾弦歌!你还当不当哀家是你的母后了!”太后气急,竟是鼻头一酸,掉下泪来。
“太后您且息怒。”裴栖迟也红着眼眶上前安抚道,并伸手拍着太后的后背替她顺气。
齐恒脸色不大好,正准备再说些什么,不想元宝却突然闯进来,在齐恒耳边说了句什么,后者脸色这才略微缓和了些,说了声:“母后早些休息,儿子告退。”说着,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寿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