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应该这样去想,在他们做出什么疯狂举动之前,总是像这样似的抓住别人的。”她那朋友说道。
人行道上有几个十来岁的女孩子从他俩身边走过,他们都瞪大眼睛吃惊地瞧着波琳。
大学区一男子割颈自杀
安东尼·德拉耶,三十五岁,住址不定,今天下午于第二大街用一屠刀割颈自杀。他现已送往大都会医院抢救,情况危急。这一自杀行为动机不明。
气温约32摄氏度;据气象员预测,本周末天气将转晴转暖。
她一回到家里,便避开女仆,立刻上楼进了她自己的浴室,安全啦!她一把扯下外衣,低声啜泣起来,她把衣服扔到地板上,凝视着她的两条腿——她膝上、腿上的血仍然潮糊糊的,血还溅到了她的鞋子上。仿佛瘫痪了似的,她低头凝视着她的腿;她实在想不出这到底意味着什么。她老是看见他站在门口,胸膛一起一伏,等待着。她一遍又一遍回想那最后的一刻,那时她清楚地知道她不敢从他身边走过,绝对不能从他身边走过去;然而她对跟她一起走的那个男人却什么也没说,竟像中了邪似地继续向前走去。这是什么原因呢?她为什么一直朝他走去呢?
她打起冷颤来。她心惊胆战地慢慢揭起她的裙子。长袜上血更多。在她的大腿内侧,也沾上了一片血。她实在迷惑不解,她实在想不出来。那个男人的血为什么粘在她身上呢,发生什么事情了?他真的用刀子戮了自己吗?一个男人怎么竟会拔出刀来,把坚硬的刀锋往自己脖子上抹呢?为什么在最后一刻肌肉竟不反抗,不凝住不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