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话让舒夫子有一瞬间的蹙眉,但还是忍着没有说什么。
“倘若真是凌尚书家的公子,那他为什么要去岁寒堂,不直接来我们青麓书院?凌尚书家的嫡长子不就是在咱们这吗?”
“凌元沛?”
胡俊泽提起这个名字,像是联想到了什么污秽之物似得,嫌弃地直蹙眉。
“夫子又不是不知道这人是个草包,他仗着凌尚书的身份才在青麓书院勉强留了一席。那个凌曦只是个私生子,自然没有这种待遇。不过提到凌元沛,夫子,学生以为今日的事情他至少应该付一半的责任。”
舒夫子不动声色地捻了捻手指,“说说看。”
“您想,凌曦是他兄弟,今日却当着白驹书院的人对您不敬,还被同行的其他学子可都是看在了眼里。凌元沛若是不表态的话,不光夫子您的颜面受损,书院里其他学子知道了又该怎么想?”
舒夫子垂着眼眸不辩神色,想到了胡俊泽和凌曦的赌约。相比起别人的闲言碎语,他更不能忍受的是赌约本身。
不管是岁寒堂还是凌曦,在他眼里都是低贱的存在。和这种人较量,本身就是一种折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