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伦抿着嘴唇。腹诽?当然要有!为什么没有呢?他是时空技师啊。
确切地说,关于那些药物滥用问题的详细材料是某个观测师搜集到的。又有某个统计师得出数据显示,某些从前的变革行动会导致药物成瘾率上升,这个趋势发展到“当前”,人类的药物成瘾率达到历史顶峰。然后又是某个社会学家,可能就是伏伊本人,把这些数据编译成特定社会的精神病理特征概要。最后,某个计算师计算出把药物成瘾率降低到安全水准所需要的现实变革,同时发现作为变革的一个副作用,电子重力太空航行技术将不会出现。十几个,甚至上百个人,在永恒时空里各司其职的无数人,共同完成了这项工作。
但最后,一个像他一样的时空技师就会出场。按照其他所有人群策群力得出的方向,他会亲手启动变革发生。而这时候,所有人都会以鄙夷的眼光看着他。他们的目光在说:摧毁那些美好事物的人,是你,不是我们。
而且正因如此,他们会谴责他,排斥他。他们把自己心中的罪孽转嫁在他的肩头,然后鄙视他。
哈伦粗声说:“太空船不重要。我们关心的是其他那些。”
“那些”指的是人类,永远无法触及太空旅行的可怜人类。与跨越星海的伟大航程相比,地球,以及整个地球文明永远都相形见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