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所有下人全都是素衣素服,而且门廊房屋之上,全都挂着白条。
曾柔盯着这些人,眉毛紧皱:“不过就离开几天,怎么这家里的仆人全像是换了一波人似的。”
红烛问道:“你猜当下这曾府现在该由谁管家?能在几天之内清退这么多人,没点儿根基怕是办不到的吧?”
曾柔亦是有些琢磨不透:“爹走了之后,按理说能做好号令全府的也就是老管家苏城了。他从我父亲创业之初就跟随在旁,二人相伴三十多年,虽说一直以曾府管家自居,可即便是我都得礼让三分。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红烛疑惑地问。
曾柔轻叹了口气:“就在半年前,萧炎拿着几张数目不匹配的单据怂恿我一起在父亲面前告发老管家。我当时也是昏聩,被那家伙一通尾大不掉,阻碍继承权的言论乱了心神,在父亲那里又哭又闹,当众和老管家撕破了脸。或许也是那些言语太过伤人,即便父亲一再挽留,老管家依然选择告老还乡,之后就与这里断了联系。”
红烛微微摇了摇头:“我猜当时伤心的不止是老管家吧?你那父亲说不定对你也……”
话到嘴边还是有些说不出口,可是意在不言中,曾柔满脸悔恨地哭泣了起来。
红烛也是有些烦了这个“恋爱脑”,当时一门心思地支持自己情郎,都到了事理部分的地步,现如今转念过来,又只知道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