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去扶他,心里奇怪,他怎么会找到我,还觉得我能救人。
扶起王锐的那一瞬间,我心里就咯噔了一下。
之前看到过他壮硕的腱子肉,或者哪怕只是个普通的成年男人,也总有沉重的分量,但现在,我却能单手将他扶起。
当然不是我力气大,而是他,像是被掏空了芯子的大树,只剩下了枯槁的躯壳。
只就这么一会儿,王锐便有些疲惫地站立不稳,只能依着树坐下。
他的情绪依旧激动,没有血色的唇瓣颤抖着。
“我知道,你和其他人不一样,你一定能,能看见,看见,那些东西。”
他结结巴巴地说着话,眼睛却不住地四下乱看,像是怕有什么东西跟来。
我没有解释。
毕竟,他亲眼看到我对着空气说话,然后又凭空消失,已经足以颠覆他的三观。
“王教官,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她,她回来了。”
他的目光中透着难以掩饰的恐惧,然后哆嗦着手,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皱巴的香烟和一个打火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