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寡妇说的唾沫横飞,奈何孟全德蹲在角落里,低头机械地削着手中的木块,一点反应都没有。
孟寡妇急眼了,数落道:“全德,你怎么回事?妈的话你听进去没有?”
孟全德手上的动作顿了顿,但很快又继续削起来。
孟寡妇失去耐心,一把将削了一半的木块从孟全德手里抢过来,咣当一声砸在地上。
“你要气死你妈是不是?你看看你这个样子,这些日子成了什么德性!为了那么个……咳,你至于么你!赶紧给我打起精神来,明天就去报名。”
孟全德看也不看孟寡妇,只呆呆望着地上被摔裂了的木头块,半晌没动。
倒是孟寡妇砸木块的动静太大,惊到了躺在床上睡觉的范玲玲。
范玲玲一个激灵,从睡梦中醒过来。
离预产期还有一个多星期,范玲玲身子笨重的很。
从孕中期开始,她就一直以身体不舒服为由请长假,快小半年没有去厂里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