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间,田致远问起了阿忠,终于让田馨悦一直逃避的事情摆在了眼前。
找不到人,父亲会不会报警?
如果报了警,警察会不会查到忠叔和她一起去了扈山屯?
然后,他们是不是就能找到忠叔的尸体……
更重要的是,村里发现死尸,一定会严查这人的身份,季轻然是不是就会和警察说出那天晚上遇袭的事,这桩桩件件都会聚焦到一个源头上,那就是,她上山摘菌子。
田馨悦做贼心虚,越想越害怕。
不行!
万一警察查到她头上怎么办?
可是把忠叔的死告诉父亲,他一定会很生气。
忠叔是父亲的左膀右臂,还是他的好兄弟,他因自己而死,作为忠叔亲哥哥的勇叔,又会怎么看她?
他会不会想要为忠叔报仇,把她杀了?
或者是恼怒愤恨之下……连父亲和母亲也杀了?
不行!
绝对不行!
打死她也不能说。
田馨悦浑身颤抖,体内压制的毒性受到刺激,猛然上窜。
“啊!”
田馨悦捂着胸口大叫一声,晕了过去。
“馨悦!”
病房里瞬间乱成一团。
……
白秀菊生病了。
旧疾复发,引发新的病症。
她被毒药掏空的身体越发虚弱,咳几声就浑身冒汗,脱力乏累,短短两日人就瘦了一大圈。
季轻然没有办法,只能加大灵泉水的饮用量。
下午的时候,白秀菊好转了几分,能睁眼说话了。
季轻焕哭得眼睛肿胀,小脸儿通红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