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兆龙浑然不觉,坐回床上,盘腿打坐,如同老僧入定。翁杰吃了会儿,觉得没趣味,只得把东西收了,自回牢里去倒头大睡。半个时辰后,自有狱卒来收走了饭碗。
他可是个闲不住的人,蒙头睡了个把时辰,起来后周遭黑乎乎的,唯有通道上点着油灯还发出暗弱的光。红红黄黄的,透不过三尺,牢狱里面还是浓黑的天下。
这是翁杰在牢房里住的第一晚,自然有些不适应。总算狱卒巴结他,还准备了蜡烛,他抹黑翻腾出来,却又没有火镰火石,可以点着它。心里一急,索性再次“挤”出铁门,去通道那边的油灯接了火。想到自己从小苦练这“缩骨功”,最后居然用来干这等事,不免自嘲一番。
兆龙那边也是黑漆漆一团,什么声响也没有。翁杰本想掌灯过去瞧瞧,想到傍晚他那副不冷不热的神态,又觉得憋气,还是回了自己的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