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如被刺痛道,回了一句,“我没有。”
孟忍冬内心苦涩,道,“还真是……跟你姐很像,犟的很。”
严如没想到她这么肆无忌惮的揭自己的伤疤,可就她呛人的本事来看,这么说都是温和的了。
孟忍冬见他没说话,径自道,“你知道我最后一次见你姐姐是什么情形吗?”
严如道,“什么。”
孟忍冬道,“是在街上,她跟江清月……”提到江清月,她顿了一下,又继续,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对已经发生的事的一种无奈。“她跟江清月在争吵,只因她想给你送一些刚出锅的四喜丸子。”
黑暗中,只见他一动不动,像是静止了一般。虽然不知道严如此刻是作何表情,可还是能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发出的浓烈的悲伤。
他问,“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因为……”孟忍冬的脸上最后的一抹无奈也消失不见,“只有彻彻底底的了解过去,才能更好的走下去。日后,你将不会再因谁的一句话,就让你重新躲回壳子里。那时,那些人才更拿你没办法。”
严如现在就想躲进壳子里。可是他得承认,他难过、愤怒以及不甘心。
在他被送去军营的那一天以及之后在军营的每一天,他以为事情会朝好的方向发展,结果,一切都走向崩塌。
严如道,“那些人……”
当他在军营里得知家中变故时,那些个唯范家马首是瞻的官兵,将他的父亲贬低的一文不值,将他的姐姐说成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他失手打了他。他们就联合起来要置他于死地。他只好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