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嬷嬷唏嘘道,“这样也好,战场上太凶险,若驸马出了事就不好了。”
“他能成为我的驸马,本就是因为他能上战场。一直留在京里,怕才要生事。”
谢蔚然如今已经冲去了谢府。
尚未到初秋,谢太傅却觉得老寒腿有些发作,于是命人准备了艾草汤,正在泡脚。
谢蔚然如风一般的蹿进来。
“见过父亲。”
谢太傅点点头,由人伺候着喝一盅热茶。
“这次出征,为何我不能去?”
“我怎么知道?我是文官,战场之事,我又做不了主。”
谢蔚然却道,“可父亲早就知道这次出兵是卫大将军领头了吧,还点了徐五做先锋!”向来和众位公主在床榻上打交道的徐五,他也配!
“是。”谢太傅放下茶杯,干脆道,“因为徐大人负责粮草。至于卫赞之能做先锋,是因为卫大将军。可你父亲我,一介文臣,出身寒微,说是辅政大臣,其实不过凑数的,没能给你个先锋的位置,还累得你在车马营当差,怎么,要我向你请罪?”
“儿子不敢。”谢蔚然顿时心虚的低下头。
谢太傅冷笑道,“你先前回京时我就跟你说了,我们家要做文臣,无论是你大哥,还是将来的三郎四郎,都是轻轻松松的。我虽没什么积累,好歹有几个相识,将来入朝,也有人照拂。可若做武将,便和那些寒门子弟没什么两样,你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