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侠已听见药倒二人,就知这妇人也是个不良之辈。开开门时,妇人将灯一照,只见丈夫背了个女子。妇人大怒道:“好呀!你敢则闹这个儿呢。还说爷爷来了。”刚说到此,忽然瞧见北侠身量高大,手内拿着明晃晃的钢刀,便不敢言语了。
北侠进了门,顺手将门关好,叫妇人前面引路。妇人战战兢兢引到屋内,早见地下躺着二人。北侠叫贼人将朱绛贞放在床上。只见贼夫贼妇俱备跪下,说道:“只求爷爷开一线之路,饶我二人性命。”北侠道:“我且问你,此二人何药迷倒?”妇人道:“有解法。只用凉水灌下,立刻苏醒。”北侠道:“既如此,凉水在那里?”贼人道:“那边坛子里就是。”北侠伸手拿过碗来,舀了一碗,递与贼人道:“快将他二人救醒。”贼人接过去灌了。
北侠见他夫妇俱不是善类,已定了主意,道:“这蒙汗洒只可迷倒他二人,若是我喝了决不能迷倒。不信,你等就对一碗来试试看,如何?”妇人听了,先自欢喜,连忙取出酒与药来,加料的合了一碗,温了个热。北侠对贼妇说道:“与人方便,自己方便。你等既可药人,自己也当尝尝。”贼人了,慌张道:“别人吃了,用凉水解。我们吃了,谁给凉水呢?”北侠道:“不妨事,有我呢。纵然不用凉水,难道药性走了,便不能苏醒么?”贼人道:“虽则苏醒,是迟的。须等药性发散尽了,总不如凉水醒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