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心乱神昏,不敢再看,就退出外间。恰巧那时候容先生正在外间,登着椅子向柜顶上拿东西呢!我看见他,他也看见我,两头儿都害怕。我怕的是他看见里间的死尸,他怕的是我撞破他的窃盗。等两下通话之后,我忽然想起了嫁祸东吴的主意。因为我虽把性命看轻,但是杀了何振邦,冤仇只算报了一半,若这时自尽或者投案,对郑子范那一半冤仇,就不能报了。如今既凑巧来了个窃贼,我正可把杀人罪推到他身上。一来那人既流为窃贼,已是废民,就受些冤屈,也不为过;二来可以留出我的性命,办那未了的事。”说着看看佩馨道:“当时我还不知道你是那样景况,是为家贫母病才行窃的。我若知道,万不肯做那过分亏心的事啊!而且当时我本意是不要捉住你的,因为把杀人嫌疑给你背去就够了,更不必真叫你承受罪名。何况捉住了你,你必然分辩冤枉,诉说详情。虽然我有把握叫人不信你的话,但是终不如放你逃走,较比干净啊!你逃走以后,所有细情,报上都登过了,不必再说。只于我得知容先生家中景况,良心很为不安。又因自己独居冷寂,想招个院邻同住,才得交着这位心玉妹妹。前几天我们出去,在法租界马路上救了一个小孩。问起来才知是郑子范的儿子,无意中算得了仇人的消息。我就暗自定了主意,预备在数日之内,就去杀了郑子范,然后向官厅投案,把杀何振邦的真相也一并声诉明白。在我是心愿已了,死也瞑目,容先生也得脱去嫌疑,不必再作流亡生活。不料还未容得我办到,容先生先已来了。现在无论从良心上讲,从事情上看,我也再没有躲避的道理,只得随容先生去投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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