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前内务府总管乃是幼年被卖进皇宫,家人早就离散去世,本该是孤家寡人。”
一个孤家寡人,有什么是值得被威胁的?前内务府总管明显就是去送死,顺便给伊兰姗洗白,足以证明并不是怕死之人。
既然不怕死,而且事实上而言,他应该是诈死了,此后就应该苟且偷生才对……他为了什么,才会替暮云连做事,编造出一个漏洞百出的故事来包庇伊兰姗?
容严委实想不通,他目光焦急地在街道上扫了一圈,闻道杀人的百姓大多收拾东西回了自己家,这也就让街道上空了很多。
偶有些过客无家可归,往客栈酒楼而去,每个人脸上似都带着惶恐。
容严倏然想到,是了,京城已经封了好几天了。
正此时,容严目光一凝,欲说之话都吞回了肚子里,死死盯住从酒楼里走出了的官袍年轻人。
年轻人并没有看见他们,他只是自顾自低着头离开,试图将自己的存在感压得更低些,但是,他那一身衣袍就已经足够显眼了。
他走进了一辆马车,马车调头,却是往东而行,那里并不是皇宫所在,但也不是大多官绅所居住的居民区。
容严眯了下眼睛,垂头凝思良久,忽而问道:“说起来,前内务府总管,跟当初的青妃,似乎关系不错?”
韩古呆了一下,“青妃?”何以又牵连到了青妃?
……
“没错,正是青妃!”
云不传嘴角迁出苦涩,仿若年暮英雄,悲凉横生,“大抵,是我对那孩子太过看重了,以致于这么久,都没有真正怀疑过他。上次,即便是谨世子提醒过我,但我仍旧不愿意去怀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