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下一场法事的香火想必是由方口村捐赠了。
她们在墙角后躲着,不知何时身后射来一道怨气森森目光,察觉异样,两个人同时回过头去,顿时被吓得四臂交缠、面挨面缩成一团,定下来,泳柔松开手站好,向眼前低矮腐木问好:“老叔公。”周予仍拽着她的衣裳下摆。
老叔公不答,一对微小的浊目仍旧酷戾地、忿怨地盯着她们,他整个人已彻底坍缩了,像一株多年的死树,身上发着霉味。
泳柔被他盯得心里发凉,她小时就曾被他吓哭过,可她此时已长大了,大到觉得自己几乎要有勇气去锨断他。他的声音污浊得像来自上个世纪:“抛头露脸,真不像样。”
他略过她们,极慢地向正殿广场走去,周予问:“他是谁?”
“我们村的老叔公,是我们村里年纪最大的,快要有100岁了。”全村祭祀时,他总由大伯搀扶着,站在男丁的最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