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月离开后,屋子里静悄悄的。
矮几上是未完的棋局,仿佛昭示了接下来无路可走的困境。不是棋者不下,而是当局者可能再走不出了。
孟忍冬心生烦躁,伸出手来将棋局打乱,什么棋如人生,都是瞎扯!她捻起一枚棋子,举在眼前细细的看,心想,棋局是棋者的人生,可是对棋子来说,它也有自己的人生。所以,别人的人生哪是那么好操控的。
她从榻上起来,在梳妆台面上一阵翻找,找到个檀木小盒子,本是用来了放耳饰的,打开后里面端端正正的放着三枚棋子——冯若兰的棋子。
晚间赵豫从外面办事回来,三人在花厅围桌而座,一同用饭。
孟忍冬看赵豫眉间郁结,咬着筷子道,“爹,是出事了吗?”
赵豫神游太虚般的“嗯”了一声。
“何事?”接话的是赵嘉栩。
孟忍冬觉得自己这个公公什么都好,就是有点太木讷,太老好人了,常常在有心人士那里吃一肚子闷亏,从不还嘴。不过也没见他在意过这类事情,一心扑在黎明百姓的事情身上,常常废寝忘食。这一点,这嘉栩就一点都不随他爹,反而像是异类,可能底气比较足,在官家子弟里倒没人敢说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