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樱?武承嗣?”武曌明显愣了一下,想来也是疏忽大意了,又自问着:“他二人?”
“怎么?陛下不知?奴婢们都以为这经过了陛下默许,是正当的。”婉儿装作一脸糊涂,很是想不明白,“春樱平日毫不避讳,只差没有公诸于众,这不应该呀?她本是个细致人。”
武曌脸色顿时暗沉下来,“难怪当初她极力反对太平同魏王的婚事,原来是另有打算,我真是老糊涂了,差点儿棒打鸳鸯——”接着否定道,“不妥,这形容不妥,她该是草鸡窝里飞出的金凤。”这讽刺很是直白。
婉儿这才做出醒悟的姿态,“奴婢失了分寸,请陛下责罚。今日心乱如麻,都不知说了些什么,越说越错,偏又越错越说。”
“那你为何会心乱如麻?”武曌决定先清算了眼前人的一笔账,“你不消拉扯旁人,就说说你,说说你和皇嗣,是不是故意为之,专挑我几个儿子下手?果然志向不小!”
婉儿只得“坦白”,声音怯怯的,仿佛真做了什么亏心事:“深宫寂寞,奴婢也不过是个寻常女子,少不了也有七情六欲,身份所限,平日里时常接触的男子不多,或许是日久生情,一来二去便与皇嗣结下了这段不解之缘。也正是担心惹来风言风语,才一直藏着掖着,看着春樱和魏王高调行事,奴婢难免胸中会有嫉妒之意,这才冒冒失失触怒了陛下的威仪……全是奴婢虚荣心作祟,哪里谈得到志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