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头约定便可以不作数么?你们不当真,自是有人当真,我沈家的女儿,还不屑于抢别人的夫君。我累了,万福送客。”沈旬懒得和他多说,一甩袖子,径直回了后院。
“任公子,请。”万福彬彬有礼把任衡请出了府。
站在学士府门口,任衡脸色起伏不定。当年唐家在朝中风头正盛,庆王府的那位二小姐算得上是贵女中的贵女,他娘起了攀附的心思,才趁着当时和庆王妃交好,口头上把两人的婚事定了下来。至于为何是口头上而不是堂堂正正的过文书和聘礼,全在于当时的庆王妃藏着心思,对他并不十分满意,想着会有比他更好的人选配她女儿。
原本他娘还急着把两家口头上的婚约尽早定下来,谁想到后来宫里的皇位几经更迭,唐家扶持错了人,导致全族被流放。后来庆王妃和庆王爷又相继去世,那位曾经是贵女中的贵女的薛家二小姐,变得寄人篱下在王府中还要看人眼色生活。娶这样一个儿媳妇回来,对他们伯府没有半点好处,他娘再也没有提过这件事。
于他自己而言,那薛家二小姐性子刁蛮任性,他本就不想娶她,唐家败落了,正和他意。被那个不算数的口头约定害的他不能娶这学士府的美人儿回家,他实在心有不甘,任衡翻身上马,往崇恩伯府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