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暮不怕,人总会生病的,也总会离开的。”
“妈妈要离开我吗?妈妈不走好不好?”
沈栀书抚着她的小脸,又摸了摸她梳的整齐的羊角辫。
“这样就很好了。”
沈暮的灵魂好像漂浮在半空中,看着这电影情节一般闪过的画面。
她的耳边传来空灵而稚嫩的声音。
“妈妈要离开我吗?妈妈不要走好不好?”
她不是沈暮了。
她变成了沈栀书,她变成了那个孱弱的、肚子里揣着孩子的女人。
那些绝望、无力深深的钳制住她的血脉,拉扯她的神经。
那个云淡风轻的女人从来都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样温柔平淡,不争不抢。
每个夜晚她都在遭受病痛的折磨,可手边的药却一粒都没吃。
肚子里的娃娃轻轻的踢她,她得护着她们才行。
没有医生知道她的病,也没有一项检查显示孩子不健康。
她如今已经无暇顾及自己的病痛,只欣喜于孩子的健康。
她抓着大把掉落的头发,独自熬过那些孤寂的深夜,祈求自己的生命长一些,再长一些。
她一步错,就回不去了。
舒世慎救不了她,她除了被人当做威胁舒家的筹码,被人拿去进行更多的实验,没有任何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