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欣怡忍不住试探着问:“栖迟,你醒着吗?”
顾栖迟的状况也没比陈欣怡好到哪里去。从小到大,唯一与他睡在一起过的女性,只有他的母亲。这种心爱的人就躺在身边肩并肩的感觉,实在很奇妙。他只是不想打扰她睡眠,才克制着自己不发出声响。
“睡不着?”他低沉性感的嗓音传来。
陈欣怡在黑暗中勾起唇,她其实是一个很怕黑的人,每晚独自入睡,在卧室里都必须留一盏小灯,不然便不敢闭眼睡觉。而此刻帐篷里明明没有光亮,却因为身边的人,让她感觉不到半点畏惧。
“这座山里有Boronia Heterophylla,粉红色的花朵,一串串有点儿像铃兰,花香很好闻,虽不是名贵花种,但我很喜欢它。据说在加利福尼亚,它会于情人节时开花,时间未必那么精准,却也挺浪漫的。”陈欣怡觉得干躺着不说话又睡不着,气氛实在很尴尬,就寻了一个话题与顾栖迟说说。
“难怪我送你玫瑰,没见你多喜欢,原来你喜欢山里就有的野花。”顾栖迟不禁摇头失笑,“Boronia Heterophylla我也见过,在澳大利亚很好找。没有玫瑰牡丹那么惹眼,用在手捧花束里,也只是填充花。不过数量多了,集中在一处,还挺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