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茶一脸落寞地坐在手术室的凳子上,看着一室的冷清,想象着五号手术间的盛况,除了长吁短叹以外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内心的失落和愤懑。
就这样失魂落魄地坚持到了下班,庄茶换了衣服,把口罩和帽子撕了个稀碎扔进垃圾桶里,恶狠狠地骂了一句:“靳钊言,你丫还以为我稀罕看你呢!”
泄完愤之后,她又忍不住扁了嘴角,其实,她是真的挺稀罕的。
精神受到了接二连三的打击,庄茶心情晦暗得跟积雨云似的,脸比锅底还黑,就差脑门上写行字,“生人勿扰,熟人勿找。”
一回家,开门就看见沙发上坐着的季臣刚,她终于彻底爆发,一路电闪雷鸣地开骂:“季臣刚你是要饭找不到地儿了吗!天天来这儿寻食,你六年前有领着小三儿离开的大男子气概,就别等后悔了又觍着脸跟条癞皮狗似的撵都撵不走!你以为你自己是什么,春风得意了抛妻弃子风流快活,老来缺个床前接屎倒尿的了就恬不知耻地蹭回来,你不要脸,我还要脸!有个出轨的负心汉当爹!我丢不起这个人!”
一家人被她这通臭骂骂得傻了眼,小崽子抱着季臣刚的大腿,嘴扁了扁,有要哭的意思,庄妈妈愣了半天,回神后愤愤然地吼她:“小茶你又是怎么了!谁又招你惹你了,你进来不分青红皂白就是一通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