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普同学,你怎么啦?”
我又问了一句。
“呀,没啥,为了很无聊的事啦……”
拉普总算抬起头来,带着哭腔哼了一声。
“我今天看着窗外,漫不经心地自言自语了一句‘呀,捕虫堇开花了’。结果我妹妹突然脸色骤变,乱发脾气说:‘反正我就是捕虫堇呗!’偏偏我老妈又特别偏袒我妹,也是差点儿要吃了我似的。”
“‘捕虫堇开花了’这句话哪里惹你妹妹不开心了?”
“谁知道呢,大概她是理解为捕捉雄河童的意思了吧。那时候和老妈关系不好的婶婶也加入了吵架阵容,最终惹出了一场大乱子。而且我那一年到头醉醺醺的老爸一听到吵架,不管是谁,他便乱揍一通。光这些就收拾不了局面了,偏巧我弟又趁这空儿偷了老妈的钱包去看什么电影。我……我真是已经……”
拉普两手遮面,什么都不再说,痛哭了起来。我当然也深感同情,同时也理所当然地想起了对家族制度十分蔑视的诗人托克。我拍着拉普的肩膀,竭力安慰着他。
“这种事哪里都会有的。算啦,拿出勇气来嘛!”
“但是……但是,要是嘴巴没烂掉倒也好说……”
“这个就没有办法了。好啦,去托克家吧。”
“托克蔑视我呢!因为我做不到像托克那样勇敢地抛弃家庭。”
“那么去库拉巴克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