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栀也不懂,抬头看着人,周岁淮固执的拉着她往外走,等走出医院大楼了。
周岁淮的脚步才微微放慢。
扁栀也没急,脚步缓慢的走在马路上,周岁淮这会儿却开始解释。
躁郁症起来之后,他的话都很短,神色总是偏执,带着自己都不知道的狠厉,面对扁栀的时候,又会不自知的软和下来,像一只可怜的怕被遗弃的小猫。
‘吵。’周岁淮说。
扁栀:“嗯?”
“太吵。”
你不喜欢吵。
所以只想把你拉出那个呱噪的地方。
扁栀笑了笑。
周岁淮捏着扁栀的手,轻声说:“不想应付,就不应付,你不欠他们的。”
扁栀看着周岁淮,安静了好一会儿,片刻后,抬起手,轻轻的拂了拂他的头发,“嗯,是吵,但是也还成,比之前好许多,人活一世,总有些人情世故免不了,没事的。”
周岁淮却摇头,“我不。”
“不想让你委屈一点点。”
扁栀乐了,心里却是暖呼呼的,“嗯,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