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仙儿看着坐在马车内时不时掀开帘幔向外张望的侯爷爹,一时间百感交集。
原本是她与景夜临共乘马车的,庆戎候带领军队将士骑着战马一路奔往璇关才是。
万万没想到,庆戎候表示骑战马目标太大,他又是被奉上神坛的人物,不好抛头露面容易成为靶子,就这样把景夜临扔出去骑马了。
父女二人聊了一路,大抵都是问候一些郡主府所在的事情,问问老陶可还建在,是否已经中年发福,这人就是不能太过放纵,想当年老陶在军营那也是俊秀一小伙,岁月不饶人云云……
好家伙!看不出来,老陶竟还真是军营出身。
卫徵又里里外外盘问了几遍卫仙儿与景夜临的事儿,对于景夜临他倒是也没多说,就是从怀里又多掏出了几块城池的契涵,叫卫仙儿一定要收住了,这之前用封地换了这段姻缘,手里也没什么值钱的筹码了。
他作为爹也没什么本领,只好领兵打了几个不成器的小国,又收了一些给卫仙儿备着,万一以后景夜临对她不好,或者外面养了娇娥,也可以拿着这些去新帝那再讨一道圣旨,阉了他一了百了。
卫仙儿一时间不知道是该感动还是感伤。
阉不得啊。
她握着那些封地的契涵,眼眶蓦地有些湿润。
世人都道顶天立地的庆戎候生了一个草包骄纵小郡主,仗着自己的侯爷爹便可在盛京城胡作非为横行霸道,甚至拿着庆戎候以及大阑将士们以血肉打下来的封地,讨好新帝,只为了去换自己的姻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