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当简晨烨把洗干净了的车厘子送到我面前时,这种悔意和歉疚更是折磨得我不知如何是好,如果能收回我那句话,哪怕让我的小腿再骨裂一次,我也认了。
怀着愧疚的心情睡了一晚上,睡得很不踏实,我觉得这充分说明了我的确是一个宅心仁厚的姑娘。
第二天上午我醒来的时候简晨烨还在睡,真令人气愤,他真的是猪变的吗?
我毫不客气的推了推他:“喂,起来了!”
他翻了个身,滚到了我的手碰不到的地方,迷迷糊糊的问我:“你饿了?”
“不是。”
“那……你想……干什么?”
“我的头痒得要爆炸了,你帮打点水来帮我洗洗头吧。”
这可能是我有生以来洗得最艰难,最坎坷,最悲壮的一次头,我整个人是仰着的,头悬在空中,任由简晨烨拿着我那把枯草一般的头发乱乱抓。
一开始我还想指导他一下:“力度可以再重一点……洗发水少挤一点好吗,不要钱买的啊你个败家子!耳朵!注意耳朵不要进水,会发炎的啊……”
在我喋喋不休的指导了五分钟后,简晨烨发飙了:“你废话怎么那么多啊,你牛逼你自己洗啊!”
然后我就不敢说话了。
然后我就默默的忍受了他对我的肆意摧残。
然后我就假装很感激的样子其实在心里把他凌迟了无数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