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刚一打开门,四个人就是齐齐一愣,跟钉子似的扎在了门口,动也不动了。
门里,灯光洒了一地,莫听澜长身玉立地站在开放式厨房里,身上系着一条碎花小围裙,手里拿着碗鸡蛋液,拿着筷子来回地搅,看见门口傻站的四人,他笑得没心没肺。
“站那儿干什么,鬼上身啊?”
许文强第一个冲了进去,平时他和莫听澜总拌嘴,看似挺不对付,其实最信赖最喜欢的人就是他。
他像头蛮牛似的,鞋也没脱,一头就顶进了莫听澜的胸膛,莫听澜被他顶得手一抖,差点把鸡蛋液给晃出来。
莫听澜被抱着腰,胸前还有一颗毛躁脑袋来回蹭,许文强号丧似的喊着“哥”“你怎么回来了”之类的话,貌似还洒了几滴眼泪,因为莫听澜感觉自己胸前好像有点儿湿。
他走了也有一个多星期了,周幼幼训练演员有那么一点中了邪的意思,按她的话就是“沉浸式训练”,在外地的时候,他不允许用自己的手机,别人也不会叫他的本名,而只叫他剧本里的名字,他认识的人都是真刀实枪的缉毒警察,白天在警校上课,晚上去局子里打杂,他都怀疑要不是原则上不允许,他都要被周幼幼赶着出外勤了。
和一帮大老爷们儿待久了,潜移默化下,一不留神儿他嘴里就会蹦出句脏话,回来的飞机上他给自己洗脑了好久才重新变回了莫听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