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风楼见了也只能摇头,他自是对这些猪一般的队友咬牙切齿,却又发现无可奈何,宫中命他造船,他若是多管闲事,又不知要闹出多少是非,而一旦郝家与官军以及交趾三司卯上,反而会使这交趾的混乱加剧。
倒是在这段时间,整个谅山一下子热闹非凡起来。
这不只是单纯的人口增加,而是衣食住行都产生了巨大的变化。
侯府附近,方圆二十多十里的土地纷纷开始动工,衙门的差役早就丈量了土地,旋即便是无数泥浆、木匠招募,附近几个砖窑的生意也一下子暴涨,几个开砖窑的商贾迫不及待的四处开窑,生怕被人抢去了先机。
而木料的价格也都涨了二成,更不必说那些人力,因为谅山这边,本身就人力紧张,工钱较高,如今又有人四处招募劳力,工钱也是水涨船高,同样是土木,价钱居然是广西那边的一倍有余。即便如此,这人工的问题依旧还是没有解决。
倒是在广西那边有不少百姓受了这里的吸引,携家带口而来,宁愿荒了田地也要来这里做工。
其实真正人力的紧张还不只是土木,数千士绅、商贾突然来这里定居,所带的仆役便有近十万,这些人的衣食本就是个无底洞,他们习惯了绫罗绸缎,习惯了美酒佳肴,所以谅山对丝绸、酒水甚至鸡鸭,乃至于书本、马匹、熏香之类的需求一下子暴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