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姆小心地走向前去。他看见那黑黑的人影坐在地上,便悄悄地走近他坐下了。约翰伯伯又把瓶子倒过来,酒便从瓶里咕噜咕噜地流出来。
汤姆轻轻地说:“嘿,等一等!也该让我喝一口吧?”
约翰伯伯转过头来。“你是谁?”
“你把我忘了吗?你喝了四口,我才喝一口呀。”
“不,汤姆!你别骗我。这儿只有我一个人。你刚才并没在这儿。”
“噢,我现在反正是在这儿了。给我喝一口好吗?”
约翰伯伯又举起瓶子,威士忌咕噜咕噜地流着。他把瓶子摇了摇。酒瓶已经空了。“没有了。”他说,“我真想死啊,想得要命。只想死一会儿,非死不可,像睡觉一样。真想死一会儿。简直是困极了,困极了。也许—一睡了就不再醒了。”他的声音低沉下去。“我想戴一顶王冠—一顶黄金的王冠。”
汤姆说:“听我说,约翰伯伯。我们又要搬到别处去了。你跟我走,就可以在行李上好好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