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发现了那座山谷里的小木屋之后,他不知道这应当算是又一根枝杈,还是根本就是一棵新的大树。两位和偃师原本没有任何关系的昔日天驱辰月里的死对头突然间浮出水面,又牵连出一段和之前的案件貌似完全没有关系的往事,而这段往事就目前看来似乎充满了种种隐秘。
它们之间有联系吗?只是表面上的巧合,还是在泥土之下盘根错节,甚至于就是生长于同一根系之上呢?
云湛仍然只能选择相信自己的直觉。他觉得应该是后者。这一系列的事件之间,都有一个相同的元素,一根同样颜色的线,那就是偃师。云谨修是个偃师,夏如蕴是偃师姬映莲的养女;风靖源被偃师改造成了保留人头的傀俑;南淮城剖腹凶杀案极有可能和偃师有关,紧随其后的抢尸案则确定是木屋里的两个傀俑干的;而抢尸的两个傀俑,竟然被做成了和仇芝凝与印皓一模一样的外形;甚至于帮助印皓在南淮城准备居所的冼文康,本身也是个傀俑……
就像是一脚踩进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新世界,然后就再也泥足深陷无法自拔了,云湛想。
等了一会儿,他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手里拿着一把扫帚用来撩开蛛网,钻进了地道。地道狭长弯曲,虽然结构很结实,却显得有些逼仄,可见是挖掘时为了赶时间而省了工夫,只求能不塌就好,不去顾及舒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