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握起他冰凉的手指,在手心里紧了紧,拽着他往大殿走。“来吧。怎么没听到你路上的音讯呢?”
辟邪落后半步紧跟着皇帝长长的步子,有些吃力地道:“奴婢想着朝廷里必有人出来接,皇上那时说得一句礼如亲王,朝中人都少不得当真要纡尊降贵地另眼青看奴婢,礼节上必要繁重的。一则是不敢折辱大臣;二则奴婢也是疲累,省些事反倒便宜。”
说话间殿上的内臣都跪候圣驾,吉祥行了礼,笑道:“这般内书房得用的人可多了,只看皇上什么时候才舍得派差给辟邪。”
李及见皇帝既是高兴又是心疼,不免做作地擦着眼晴。
皇帝见了忍不住呵斥道:“你这是在哭什么?起什么哄?”
李及道:“总算是回来了,皇上惦念得很,若过几日如意再回来,那就是师兄弟大团圆,想想就是喜极而泣。”
皇帝冷笑道:“他们哪里和你是师兄弟了?如意回来哪里还有你在内书房的差事?他回来你就快快滚,见了心烦。”
众人都陪着皇帝笑,皇帝见辟邪笑容虚弱,不忍道:“还是病着吗?”
“奴婢只是路上赶得急了。”辟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