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返回途中我先到了主控制站,在主控站的领导同志还有基地的邓易飞副政委和基地研究所副所长程开甲教授。程开甲教授是1950年从英国归来的学者和技术负责人,是一位真正的老师。在试验各项准备工作就绪后,他曾不止一次地对我说它不能不响。薄薄的嘴唇颤抖着,那样子像是在对原子弹屉咒和祈祷。爆炸后我又见到他一这个试验方案的制订者,并对他说:这一回,你是张飞的胡子一满脸。
在主控站,我将启动控制台的钥匙交给了在那里负责指挥的张震寰同志。
即将工作的启动控制系统是可靠的,这些单台到控制分站总站联度了上百次,直到试验之前又将零部件更换了一次。总控站的门口堆放着许多沙袋,这些都是用来堵塞门洞的,以防止冲击波的压力冲来。这些沙袋或许可以说是从美国引进的吧,最早他们使用于海军登陆作战。在上甘岭作战中我们也使用过米袋和面袋来构筑工事,今天这一方法又派上了用场。事实证明没有比这种办法更经济和有利于争取时间的了。
在主控站担任指令长的是忻贤杰同志。他学术一流,功底深厚,与人共事平易近人,是个很有声誉的研究室主任。今天他将带领这些科技人员用自己的一双手去撞击这个世界。他1988年冬逝世时,我曾沉痛地向他的遗体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