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保姆一到冬天就生冻疮,我看她用过。”
“我还以为是书里写的。夫子,我都快忘了,你原来是一个很不错的医生呢!”画尘很是惋惜,嘀嘀咕咕,“真不希望你改行。”
“为什么?”
“以后要是我生病,有个熟人,多便捷呀!”
“阮画尘,你说话有经过大脑吗?”青筋不由自主再次暴立。
“这不是假设么,人吃五谷,谁不生病呀!”画尘无所谓地哼哼着,像个已经灯枯油干的老妪。
“人会生病,你是笨蛋,只会更笨。”气得弹了她一指头,沾了一脑门子的生姜汁。
其实他也知道她是在说笑,可就是不爱听,听得一肚子闷气。气越生越大,一顿饭,再没说一句话。画尘看看他,识趣地保持沉默。不过,何熠风还是尽职尽责地一直把画尘送到静苑。
脚垫上,那支玫瑰已经枯萎。
画尘弯腰捡起,“哈,哪个傻瓜呀,把花送错地方了。”她摘下一片花瓣,笑不可支。
何熠风死死地瞪了她两秒,把车钥匙往画尘手里一塞,折身,一言不发进了电梯。
第二天,何熠风差不多十点才进办公室。好像已经很久没睡这么沉了,生物钟、闹钟一概没起作用,睁开眼,看着满天的阳光,呆了半天,才回过神。
桌上放着同行们关于《瞻》的试刊褒贬不一的评论,有网络上的,有报纸上的。开张那天,口径一致的赞赏,那是捧场。何熠风早已做好准备,试刊号不一定完美,他也不是特别满意,特稿部会根据各方面意见,逐步进行调整。比如会以插图为主,减少照片的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