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唐,你立大功了,有重赏!”
冯唐呲牙一笑,“使君,不用您老重赏,俺家将军已经许诺了,只要这封信亲手交在使君手中,就会重赏俺的。”
这冯唐是个直性子,肚子里没杜乾运或是严伦那些弯弯绕,只觉得从皇甫恪那里领了赏以后,就不能再从秦晋这里领赏了,是以连不迭的 推辞。
像这种将上次往外推的人秦晋还是头一次见到,偏偏他越要推辞,秦晋越想予以奖赏。
“你不必退却,皇甫老将军的奖赏与秦某人的奖赏并不冲突。”
岂料冯唐却振振有词。
“末将只不过是完成了一桩送信的差事,受了皇甫将军的奖赏已经心中有愧,岂敢再受使君……”
秦晋这才发现,对这种脑子一根筋的人,越是和颜悦色,对方就越是固执己见。于是乎,他顿时脸色一变,沉声道:
“这是军令,你敢拒绝?”
为上位者一旦沉下脸来,就算说话的声音不大,仍旧不怒而自威,秦晋亦是如此。冯唐哪想得到上一刻还和颜悦色的秦使君居然说变脸就变脸,吓的缩了缩脖子,再也不敢推辞了。
“末将不敢!”
秦晋的嘴角微微上扬,依旧面不改色。
“秦某不赏你金银,允许你在马厩中挑选一批上等的河西良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