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不可闻的吐出呼吸,随后说:“这事暂时别让他知道,对两家都不是什么好事。”
只要事情不闹得天翻地覆,一切皆有转圜的余地,牺牲一个梁枝对他们来说,轻如鸿毛。
付旌跟蒋词商议许久,才出来。
付政霖赶到医院时,身上那套西服都没换,白衬衫领口沾染着褐色的咖啡渍液,蒋贤清抹了抹泪:“你外公恐怕是不行了。”
“好端端的,怎么会这样?”
“突发病,加上身体本身的疾病,产生了一系列的并症,我跟你妈也刚从外地赶来。”
嘴里说话,付旌本能去扫他的脸。
付政霖冷颜冷语:“舅舅呢?”
蒋贤清不知内情,嗓音哽咽:“你舅在忙墓地的事。”
“人还没走呢,忙什么墓地?”付政霖满脸一片怒红,试图跨步进门,付旌拦着:“外公现在昏迷不醒,你先别进去。”
他是被怒火冲昏了头脑。
脚步止住,面庞的盛怒一寸寸消磨殆尽,他声音很低沉:“世城呢?他人怎么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