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就被驷叔盈留下的信息震惊了。
这个硬盘里不是一份简单的最新信息的副本,而是一种全新的、他闻所未闻的内容。凭祁鞅贾那点可怜的知识,他无法断定这些内容具体能做什么,但他有一种模糊而肯定的感觉:
它不是静止的。
或许,驷叔盈就是靠它潜藏在骊山服务器集群里,时时刻刻拦截并收集来自长城内外的最新信息,并暗自插入提前准备好的反馈内容,以这种形式艰难维持着咸阳城里黔首们的离线网络运作,日复一日,直到驷叔盈死去的那一刻。也许,驷叔盈当时已经察觉到了危险,所以才拼命把这个硬盘送出来。祁鞅贾不由有些发愁:他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个硬盘。
卖锅盔的下线早在祁鞅贾被抓去服徭役那天便销声匿迹。他俩一直是单线联系,此刻线一断,顿时毫无踪迹可循。
他拆下硬盘,借着陶豆的微光细细打量。他忽然发现,硬盘外壳的序列号上被血迹抹了几道,黑红的痕迹盖住了四个小篆。硬盘的生产序列号格式是十个天干地支的混编,以阳文烧制在盘体一侧。他仔细辨认了一下,被盖住的四个字是辛、丙、巳、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