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慕侠在一旁看不下去了,“兆鹰不是已经答应了,天寒地冻的,还罚他干啥?趁早回屋睡去!”
但这回,杨云鹏却顶回来,“爹,我管教自家儿子呢,您老还是别掺和了!我这是叫他长长记性!”
他既这么说,杨慕侠也不好再言语了,只能把烟锅子在鞋底上敲了敲,转身走了。杨云鹏又冷冷地盯着兆鹰看了会儿,见他直挺挺地跪在那里,面无表情,冷笑了声,背着手去了。
此时,兆鹰的酒劲早过了,全身也冻透了,连呼出的气也是白霜。膝盖更是刺骨的疼,但他咬着牙动也不动。过了会儿,有轻微的脚步声传过来,不用看,便知道是兆鸣来了。
但他并没走近前,随后又退出后院。兆鹰正自疑惑,不大时候他又回转了,却是拿回一个蒲团来,“快点垫在腿下面,仔细冻伤了!”
但兆鹰就是不动弹。兆鸣伸手去拉他,他使出千斤坠来,还是不肯离窝,犟劲也上来了。兆鸣无奈,只得站在一旁陪着他。
唯有在这一刻,兆鹰才切切实实地摸清了兆龙的心思。看来,他反出这个家门确有道理。谁在老子们的压制下,都没好日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