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小雀的翅膀,带着斑驳血迹,看起来有些可怜。
宁奕眯起双眼。
在云雀掌心柔光的笼罩之下,小雀轻轻叫了一声,展开翅膀,挣脱小和尚的手心,飞出车帘,掠向两旁的高林之中,不见踪影。
云雀苦笑道:“我虽不喜争抢,但总要为师父遗愿……斗上一斗。”
说完之后。
小和尚正襟危坐,双手按在膝盖上,“宁先生,裴姑娘,我知晓你们二位乃是此间极难寻觅的天才大修行者……并无威胁之意,我愿为裴姑娘治病,但不敢保证立马见效,这一路风土迢迢,若我能顺利拜入灵山,那么二位想见到‘师祖’,也会容易得多。”
宁奕懒洋洋道:“‘佛子’……小云雀啊,你倒是想得美,灵山那么多人抢了十几年,一个东境境内无名小寺走出来的,轮得到你?”
话虽然这么说。
但宁奕的眼中倒没有开玩笑的意味,他认真去审视着云雀的筋骨。
这身皮囊之下,似乎有着不得了的“秘密”。
云雀是一个宁奕无法看透的“人”。
在陈懿的身上,他也曾有过这种感觉。
而陈懿……是西岭的教宗。
“师父让我试一试。”小和尚有些无奈地说道:“既然出寺了,那么我便带着佛像……去试一试。每年浴佛法会,胜出的那尊佛像,会被送往灵山,我若是胜了,那么便可踏上灵山,见证‘佛像’送往浮屠山至高点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