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茅坐在小亭里的木椅上,对面站着那个拦住车舆的年轻人。随从在池塘边站立,远远看着郑茅和这个来历不明的年轻人交谈。
“我的确听说过令丘山广明殿。”郑茅问年轻人,“你可是受太傅之命来找我?”
年轻人摇摇头。
“那你是什么人?”
“我已经告诉过郑公,”年轻人说,“令丘山广明殿。”
“我在一本书上见过,”郑茅在年轻人面前威严地说,“当年追随高祖皇帝的谋士之一郭喜,号称凤雏,就自称来自令丘山。”
“郑公看来是都知道了。”年轻人说,“郭喜是我的师叔。”
郑茅把手肘支在木桌上,手指抚摸自己的胡须冷笑,“你的师叔战死在青城山,死的时候四十七岁。”
“其实应该是一百七十六岁。”年轻人也笑,“下山的时候,他已经一百五十八岁了。”
“那你今年多大?”郑茅虽然明知年轻人在自己面前胡言乱语,但仍旧问了一句。
“比郑公想的要大很多。”年轻人神情轻松,“说出来郑公也不会相信。”
“你叫什么?”郑茅不愿再跟年轻人啰嗦。
“支益生。”年轻人不再笑了,“令丘山广明殿门人支益生。”
“你在玄河桥上拦住我,有什么话要说?”
支益生年轻的脸上浮现出与年龄不相称的严肃,“我想提醒郑公,千万不要轻信太傅张胡。”
第10章 流血的祭祀
“我师父说,我们中曲山不是唯一的道教神山。好像还有令丘山、单狐山和姑射山。相隔很远,不知道其他三座山的门人是什么样子。我也没见过他们,其实我在下山之前,没有见过任何一个道家门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