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望望红衣主教。
“我有一份笔录为凭,”红衣主教面对国王无声的质询,高声地回答说,“这份笔录是受袭击的人员提供的,呈请陛下圣览。”
“法官写的笔录,”特雷维尔骄傲地说,“能跟军人凭名誉说的话相比吗?”
“行啦,行啦,特雷维尔,您别说了。”国王说。
“既然主教大人对我手下的一个火枪手有怀疑,”特雷维尔说,“而红衣主教先生又是素以公正廉明著称的,那么我也要求对此作出调查。”
“在搜查过的那间屋子里,”红衣主教不动声色地继续说,“住的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个火枪手的一个贝阿恩人朋友。”
“主教大人可是想说达德尼昂先生?”
“我是想说受您保护的一个年轻人,德·特雷维尔先生。”
“对,主教大人,一点没错。”
“您没有怀疑过这个年轻人曾经唆使……”
“唆使阿托斯先生,一个比他年龄大一倍的人?”德·特雷维尔先生打断他的话说,“不可能,大人。何况那天晚上达德尼昂先生是在我家里。”
“嗬,”红衣主教说,“这么说那天晚上所有的人都在府上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