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了这一日的后半天,芷兰从外头神色匆匆的进了花厅,苏菱悦一眼看见了,咦了声:“你是发现了什么吗?怎么神色匆匆的,面色这样难看?”
可是这大半天过去,各处该调查的,暂且又没有发现任何古怪之处,苏菱悦也为此低沉了好一阵子,直到用过了午膳,心情才渐次好一些。
芷兰匆匆进了前去,略一抿唇角:“宫里头传了些话,奴婢听了觉得奇奇怪怪的,就打听了一下。娘娘您不知道,浣衣局里死了个小宫女,容妃娘娘偏派了人给她们家赏了好些银子,宫里头的人如今都在说,容妃娘娘是个菩萨心肠,再好没有的一个人,今儿容妃娘娘不还一直待在明慈宫的小佛堂里念经,说是要为董妃娘娘她们祈福,一直没露过面吗?再出了这样的事儿,各宫越发把她捧的高了。”
苏菱悦听来直拧眉:“浣衣局的一个小宫女,是怎么入了容妃的眼的?”
“奴婢就是因为觉得奇怪,所以才去打听了。”芷兰咬重了话音,冷哼了一声,“那哪里是个寻常宫女,是从前跟着胡氏在庆安宫服侍的!”
如嫔身边的宫女?
苏菱悦登时愣在了那里。
她素日里见容妃,虽然不至于是个眼高于顶的人,但容妃毕竟出生高门,也有她该有的矜贵,寻常小恩小惠的虽也给过各宫的奴才们,但要说主动为什么奴才特别上心,那不会,在容妃眼里看来,那是自降身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