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是黑了,身后传来的是那放肆的叫嚣和女人的惊呼声,徐景明好整以暇的背着手,趁着夜色,哼着小曲儿:“啊呀呀……你道他“兵多将广,人强马壮”;大丈夫敢勇当先,一人拚命,万夫难当。许来大江面,俺接应的人,可怎生接应?你道是隔着江,起战场,急难亲傍;我着那厮鞠躬、鞠躬送我到船上……”
说话之间,徐景明已消失在了夜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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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两份书信分别送了出去,一个向西,一个向南。
向西的,是一份奏疏,松江距离金陵不远,快马送去,也就一日夜的功夫。
如今战事又渐渐缓和下来,终于给了朱高邃喘息之机,终于让这位大明天子不再怒急攻心,只是接二连三的失利,还有对那时局的忧心,使他一下子苍老了许多岁,昨夜又是熬了一宿,次日清早,本该去补一个觉,结果当松江的急奏传来,朱高邃又不敢睡了,只得睁着睡眼,在这暖阁里,招了内阁的几个学士前来议事。
朱高邃的脸色并不好,他将奏疏给下头的黄淮几人传阅,大家看过之后,都不做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