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曼莎陷入了沉默。
她看着宁奕,那张质朴无实的面容在这一刻长出了花。
这个男人是疯子么?
拎着六百万筹码的匣子来这里讨五万的债?
宁奕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淡淡笑道:“别人欠我的,一分也不能少。我不仅要拿回来,而且还要利息翻倍。”
叶红拂神色古怪看着宁奕。
这句话是徐藏以前放在嘴边的口头禅,以前蜀山同门经常聚在一起,各有输赢,唯独温韬逢赌必输,而且极爱赊账跑路。二师兄齐锈不记账,人心善,但徐藏记性好,而且手段狠,温韬欠的钱一笔不落的记在账簿上,利滚利利滚利,到后来卖了老龙山都赔不起。
温韬索性把“老龙山山主”的特权道藏全都送给徐藏小师弟了。
“真是个古怪的家伙。”阿曼莎那张凝滞的俏脸,忽然笑靥如花,掩唇笑道:“阁下怎么称呼?”
“一介散修,不值一提,叫我东岩子即可。”宁奕淡淡一笑,道:“这位是我的婢女红叶。”
“东岩子……”阿曼莎觉得这个称呼似乎有些耳熟,好像在哪听过。
“我来替二位带路。”女人往宁奕身侧打量一眼,叶红拂反应很快,很识时务,立马接过宁奕铁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