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豆花出锅,谁不想赶紧舀上一块,在这油润喜人的小碟中蘸上一蘸,让金色、黑色和红色浸透雪白?
更何况,劳动的果实分外香甜。排队舂辣椒的客人们,无论觉得舂辣椒好玩,还是没有意义的原始劳动,都想品尝自己的劳动成果。
满满一台蘸水碟,没一会儿就被他们又排着队取光了。
艾瑞克正忙着分发豆花,又被担心所剩无多的客人催着再多做些。
只花八英镑,就能拥有一份豆花,一碗米饭,还有一杯淡青色,看着奇怪并不难喝的“窖子水”。
秦椒告诉他们,这种“窖子水”是豆浆析出豆花时的副产品,“窖子水”清澈微甜,就说明豆花点得成功。
“为什么要喝这种水?它既不是真正的汤,也不能算是饮料。”
“因为……”秦椒眼珠微转,笑着回答,“中国人很有家庭观念,我们认为团圆就意味着幸运和美好。无论贫富顺逆,一家人最重要的就是要整整齐齐。”
她指指点豆花,又指指“窖子水”:“它们都是黄豆的孩子。”
她又给客人们演示,怎么从吃法上来贯彻“一家人最重要的就是要整整齐齐”。
不,不要舀一勺豆花去单独蘸蘸水,要先把豆花放在米饭上,倒一撮拌匀的蘸水。勺子一舀,将米饭豆花蘸水一并送入口中。米饭的饱满,豆花的绵软混着蘸水的丰富滋味,一瞬间在口腔中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