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一个人沉默,不是无话可说,也可能是想说得太多,却为难该说哪一句。
段瓷颇习惯她这种时不时的沉默。打轮转弯,看她一眼:“你怎么这么晚?”
“安绍--——”突然想起他嘱咐过要叫安迅的,不过段瓷反正也知道他们的关系,说安绍严也没什么。脑子这么一转,已拖了个长音。
段瓷轻嗤:“少个屁!他都四十多了吧。”
连翘失笑:“我是要叫安绍严。”
段瓷微窘,表情上却看不出,绷着脸目视前方。半晌忽然笑起来:“你为什么朝他叫安绍严?”
连翘想了想:“你为什么叫十一呢?”
段瓷盯着前车屁股的尾灯,踩下刹车,扭头瞅着她咧嘴:“不告诉你。”
连翘神色严肃,下了血本儿似地似的商量他:“那我亲你一下你告诉我吧。”
他忍着笑装酷,“哪有那么美的事儿啊?还给你解疑,还得让你占便宜。”嘴唇却控制不住地扭曲异常。
连翘转过脸去哈哈笑。
想他又见不到的怨气,从下午他出现在恒迅起就一扫而空。欢喜的气泡从心底下冒出,整个人雀跃得坐不住,不停地假借看小说之名窃笑。身边还有小莫准备拿手机偷拍段瓷,兴奋地在前台里转来转去,燕洁都快崩溃了。